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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医急得直跺脚,自己又做不得主,只得求见老夫人。
老夫人病倒,哪里还有力气管大太太。
纹霞咬咬牙,扔下一句,你自个儿看着办,便转身离开。
府医顿时目瞪口呆,他怎么办?
他能怎么办?
不得已,他只得返回药庐,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医书,翻看起来。
当真是病急乱投医。 .홮홭퓘홨홃홂피.홭퓩
当看到一个差不多对治的方子,赶紧抄了出来,并将药抓好、熬上、倒出,交给下人。
做完这一切,他终于舒了口气,赶紧将自己的东西打成包裹,趁乱溜出府去。
他打定主意,再不与贵人打交道。
每日提心吊胆地过日子,不如回乡开家小诊所糊口度日。
红绢红着眼,伺候大太太喝了药,这才松了口气。
还没等她彻底放松,大太太拼命抖动起来,大口大口的黑血,从嘴里喷涌而出。
红绢吓得高声尖叫,大房又是一阵手忙脚乱。
不知谁说了句,“府医何在?”
红绢赶紧差人去请府医。
到了药庐才出现早就人去楼空,府医早不知跑哪去了。
红绢恨得直跺脚,可她便是有万般忠心也使不出力。
只得迈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大太太身边。
大太太吐了黑血后,人倒是清醒了过来。
“……红……绢……”
一听见大太太的声音,红绢终于展颜一笑,“大太太,您醒了?
可有哪儿不舒服?
老夫人和四姑娘急得不成人样,老夫人自个儿也病倒了。
四姑娘更是哭成了泪人。”
红绢替沈?好话说尽,不过是为了安一安大太太的心。
四姑娘在大太太刚回府时,来看了一眼,之后便一直缩在闺房,再没来过一趟。
“我,我,怎么了……”
红绢抹了抹泪,“您受伤了,如今喝了药,定然会好的。”
大太太缓了口气,双眼再度闭上,眼角汩汩地流下泪水,“我,不该,去卫府,不……该……啊……”
说完,又陷入了昏睡。
红绢见大太太醒来,可见府医送来的药还是有用的。
她咬咬牙,再次去了趟药庐,四处翻找,终于在几案的砚台下,发现了压着的药方。
哼,还算他有良心。
红绢拿上药方,照着方子抓药给大太太吃。
大太太又吐了几次血,人倒是慢慢地好了起来。
只是,再比不得从来。
没说几句话、没走几步路,便喘得不行,整日里只能躺在床上,哪里都去不得。
冬日里更是手足冰冷,整个人瘦了脱了形。
府里发生的这些事,大爷根本不关心。
他已几日没有回府,一直与同僚在外喝花酒。
自打送沈婠去卫府后,他便像没事人一样自顾玩耍。
他相信,凭他这一举动,定能讨好锦衣卫指挥使。
这日,他喝得糊里糊涂,府中下人好不容易找到他,开口便是痛哭,“大爷,小的终于找着您了,府里出大事了,您赶紧回府吧。”
他稀里糊涂地被人扶上马车回了府。
到了马车上便睡得呼呼的,怎么都唤不醒。
隔日酒醒,他才知晓一切。
老夫人满眼期待地看着他,期望他能出谋划策。
结果,他脖子一缩,嗫嚅道,“我就说嘛,这锦衣卫惹不得……
母亲,我衙上还有事,先走一步。
您,有事,再请高太医来瞧。
至于……您别管她了,指挥使既然下了令,咱们除了照办,还能怎么样?”
说完,便仓皇退出。
老夫人失望地闭上眼睛,一行泪从眼角滑落。
她错了!
她不该为着这么个畜生,毁了婠儿一生!
只希望,后悔还来得及!
卫府里。
赶走了汝阳,上官焰返身回到青凤堂。
一踏入青凤堂地界,他所有的戾气同狠辣,尽皆消失无踪。
“夫人如何了?”
“夫人还睡着。”赤兔恭敬地回答。
“好生照顾夫人,本卫出府一趟。”
“是!”
赤兔没有问下去,但上官焰却自顾自地说道,“本卫去一趟丞相府!”
这几日,丞相府的嫁妆该准备好了吧。
他发自内心地笑了笑,向着跋步床的方向默念:夫人,为夫这便为你去讨要嫁妆。
哼,丞相府敢退亲,为夫便狠狠地诈上他们一诈。
我上官焰的女人,岂可被人欺凌?
随即跨门而出。
内室,跋步床上的沈婠轻轻一颤,复又一动不动。
上官焰大步出了二门,来到前院。
那里早就候着一大批的番役。
“唢呐队可请了?挑夫可安排了?”
姚同知欠身一礼,“卫帅,早已安排妥当。”
他当即翻身上马,威风凛凛道,“走,上王丞相府。”
他一人一马当先步出府门,身后紧跟着姚同知等一众番役。
最后是一大批长得结结实实的挑夫,扛着扁担,提着空箱子,嘴里不知嚼着什么,步态悠闲地跟着前行。
他们甫一出府,唢呐声便响起。
一路吹吹打打,好不热闹。
所过之处,路人尽皆避让。
偶有官轿路过,也不得不停轿相候。
“这是谁啊?竟逼停了官轿?”
“还有谁?不正是锦衣卫指挥使?”
“啊,难怪!”
“这大批人马,去往何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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