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6 种马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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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  “擎天侯到——”
  一连串通报声将我和轩释然拉回了现实,待我们反应过来,皇帝姐夫与擎天侯已双双莅临居室,屋中跪了大片人接驾,一袭黑袍的皇帝姐夫一进来就撞见轩释然拥着我,愣了一愣,眼中的伤感却不加掩饰。显然,又由我们这对未婚男女,想到他的拂摇了。居室里无风,他腰间黑色腰带却飘摇起来,像断梗的海藻,未离水就已经枯萎,留不下半丝痕迹。
  而擎天侯不知为何一脸黑沉,眉宇间重重隐怒,像是随时都可以山洪爆发一样。
  轩释然却是不以为然,放开我后,方作揖道:“皇上,父亲大人。”
  极尽按捺和压抑情绪之后,擎天侯才道:“藩王的府上也是你说搜人就搜人的吗?”
  “父亲大人。”搜藩王的府邸,可是先就由皇上准奏了的,轩释然懒淡地看了眼擎天侯:“月魄购置药材后,哪里去不好,为什么偏偏来藩王的府邸。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?”
  皇帝姐夫道:“你有什么看法?”
  “我怀疑——”
  轩释然没说完的话被老管家焦灼地接下,“我们王爷真和那杀手毫无关系啊,我们王爷……”
  这时差役捧了许多废弃的药渣和一个青烟袅袅的药罐过来,“世子,这些药渣是猎犬在厨房后院的枯井里找到的,正煎着药的药罐是属下们在厨房里发现的。”
  就奇怪轩释然一直未曾盘查三月前藩王府的人买那么多药材做什么,敢情唆使猎犬就是寻这些药味去的。没理会老管家错乱的解释,轩释然看着藩王府十来个下人,问同济药铺里的伙计,“当日购置药材的人,可在其中?”
  那伙计看了一阵,自是摇头。
  犹记得同济药铺的掌柜的说,当日购药的人,与月魄形貌甚是相似。
  轩释然觑了眼老管家,“王府里需用这么多止血疗伤的药,老人家怎么说?”
  又是一阵喊冤和哭声,老管家咳嗽着,“老头子前些日子是救下一个伤重的年轻人,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,可没想到他会是杀人嫌疑犯啊!这可如何是好,给王爷惹下了麻烦,老头子也不想活了!……”
  依旧是懒懒的声音,轩释然问道:“老人家是什么时候救下月魄的?”
  “……二十多日之前吧……”
  “可月魄三个月前在同济药铺购置药材,留下的住址,就是陈字十六号——藩王的府邸。”
  我看着轩释然,轩释然这话是什么意思,难不成真怀疑月魄是藩王燕顼离的人,与藩王有着脱不了的干系?倒是,他多次出动暗人欲暗杀月魄,都因顾忌月魄背后靠山太过强硬而罢手。而藩王燕顼离,倒不失为连擎天侯府都顾忌的对手。月魄恰好入住藩王府邸,轩释然怀疑月魄是藩王燕顼离的人,也在情理之中。
  擎天侯还待说什么,皇帝姐夫已道:“释然心思周密,疑惑的对。朕也怀疑,月魄与燕王之间的关系,千丝万缕。”说着话,盯着擎天侯,眸色深沉,“侯爷可不能因为裙带关系,而包庇呀。”
  擎天侯正待辩解,已闻老管家倒地的声音,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,老管家几个抽搐过后,赫然口吐白沫暴毙。轩释然蹲身探了探老管家的鼻息,说道:“是月魄善使的风津毒,中毒半个时辰后发作,中毒期间毫无征兆,一旦发作,立时毙命。”
  “那个杀人犯真该死啊!”
  “狼心狗肺啊,郭叔救了他,他恩将仇报——!”
  “大人啊!”几个仆人已经来扯府衙大人和擎天侯的腿脚,“大人啊,快去捉拿月魄啊,郭叔看他可怜,在大人们到来前从密室地道将他放走了,现在他走的怕也有半个时辰了,大人们快去捉拿他啊,再迟些,怕是来不及了!”
  “猪狗不如啊……”
  ……
  仆人们诅咒月魄的话恶毒的无以复加,又央求将月魄绳之以法,看来月魄与藩王燕顼离真是没什么关系了,皇帝姐夫和轩释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略有些失望,然后轩释然就问,“那密室的地道在那里,快带我们过去!”
  便有仆人回禀,“那密道,只有郭叔知道,现在郭叔他……”
  皇帝姐夫却甚是气定神闲,“侯爷。”
  “……”顿了半响,擎天侯道:“臣并不知密道在何处,只听……听……说过,密道的出口,在寒山河畔。”
  “父亲大人……你,你……”恍然大悟过后,轩释然咬牙切齿地盯着擎天侯,一肚子的话要说,却又说不出口。
  而皇帝姐夫,看着擎天侯的目光却带一点绝尘乖戾,似乎有一丝暖意,谁也读不懂的,用温存表达的暴戾,含蓄的威胁。
  ……
  皇帝姐夫坐着驾辇在后,擎天侯骑着马护驾,我和轩释然却是纵马驰骋,惟恐去迟了寒山脚下,给月魄先自离了。
  伴着风驰电掣的风声,问轩释然,“为什么皇帝姐夫告戒擎天侯不要包庇藩王燕顼离?还说什么裙带关系?擎天侯怎么会知道藩王府上的密道?”
  “大概……又是父亲大人惹下的风流事了!”
  “和谁的风流事?”
  “你笨啊!……当然,当然是藩王燕顼离他娘……那个燕王妃了!”回答这问题,轩释然极是不悦,一边往寒山策马扬鞭,一边拉着一张脸,看来我若再问他一句,他真要与我发火了。
  我憋着笑,尽量不惹他生气,可是这也惹着他了,瞪着我道:“你笑什么!”
  “唔……没笑。”
  “你就是在笑!”
  “没有。”
  “还不承认……”见我噗嗤一口笑出声,他气恼地看我道:“你笑什么!”
  我便再也按捺不住,前俯后仰地在马上笑着,喝了一肚子风,才道:“你爹,擎天侯,真滥情啊,比种马还种马!”轩释然他娘释冰清,齐国萧太后,没料燕邦的王妃也曾是擎天侯的情人……怪不得,皇帝姐夫适才瞥擎天侯那几眼,那般地意味深长。看来,又因他母亲萧太后也是擎天侯的情人的事,与擎天侯吃鳖了。
  “什么种马!父亲大人再滥性也没有乱播种,数来数去,就生养了我一个!偷情归偷情,你……别乱说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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